“什么书这么好看?”答剌麻八剌凑上去偷望。
这一望,少年迅速回避书册,“你们看的什么呀!”答剌麻八剌闭紧双眼。
铁穆耳坏笑,“春宫啊!”
甘麻剌笑他,“不用这么怕吧,二弟?你没看过?”
“宫里怎么会有这种……这种秽乱之物!”答剌麻八剌趁他们不备,抢下书扔了出去。
如果不是弟弟,甘麻剌可要发脾气了。铁穆耳却无反应,说道:“扔吧!扔吧!我还有!”说完,从床底抽出几本,故意在答剌麻八剌眼前晃动。
答剌麻八剌被气到了,“哪来的?”
“自然是宫里寻的。”
“宫里不可能有这种东西!”
“怎么没有?广文阁里就有。”
“广文阁里怎么会有?”
那地方答剌麻八剌去过,什么类的书都有,但要说也藏这种污秽之物,他决不相信。
“我就是在广文阁找到的。你自己找不到,怎能说没有?”铁穆耳得意。
“我去问!真是广文阁的,就放回去。以后谁都不可再看!”答剌麻八剌收缴图书,还将藏在床下的书全拖出来。
见答剌麻八剌真要把书拿走,铁穆耳这才急了,他还没看完呢!要拿走,至少等他看完啊!
甘麻剌拦下铁穆耳,“算了三弟,他拿走就拿走吧!二弟有病的人,别与他争,当心把他气着了。等改天出宫,我带你去书坊,那里多的是!”
这么说,铁穆耳不急了,哈哈笑起来。
“三弟,不就去书坊嘛!看把你兴奋得!”甘麻剌问。
“不是的,大哥。我在笑二哥。广文阁里有个好凶悍的宫女,会用扫帚打人。我前几次去偷书,差点被捉住。二哥没我机灵,肯定逃不掉!”铁穆耳幸灾乐祸。
答剌麻八剌捧着书来到广文阁。这种书怎么好意思开口问,只有趁无人时偷偷放回去,再找管事的旁敲侧击,让他把这类书或封或存或销毁,总之不能再示人。
广文阁外有宫女在对话,答剌麻八剌躲着不进。
“环儿姐姐,你就没看到他长什么样?”
“没看见!要是看见,早去认人了!看衣着是个蒙古王孙,居然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!来了好几次,每次都翻得乱七八糟,别让我抓住!”
“可毕竟是宗室,抓住了又能怎样?就像三世子,偷窥姐妹们洗澡,还不是算了!”
“落在我手里可不能算了!假装不知他身份,打一顿再说!”
“不能这样子!打了他,受罚的还是我们。”
“我不管!他每来一次,就害我们整理到半夜。怎么也得报仇吧!”
宫女边说边走远。听她们对话,说的是铁穆耳无疑,答剌麻八剌为他汗颜。趁当前无人,把书放回去才是要紧,答剌麻八剌奔入书阁。
他在层层书架间张望,寻找怀中这些书应呆的位子,但却被其它书籍吸引住了,扶上书册,手痒翻动起来。
正当时,背后突然有女子高喊,“偷书贼!抓住了!”
答剌麻八剌回头看,只见扫帚袭来,答剌麻八剌连忙捂住头,那扫帚却击打身上。躲不了,他只能喊:“姑娘!我不是偷书贼!不是偷书贼!”
宫女听他叫冤,便住手了。怎料,怀里的书滑落一地。“人赃并获!”宫女挥起扫帚又打。答剌麻八剌极感冤枉,铁穆耳干坏事,他来受罪。
其实宫女下手不轻不重,打几下便不打了。“看你也是王孙公子,怎也偷鸡摸狗?”宫女教训道。答剌麻八剌无地自容。当然,是替铁穆耳无地自容。
“什么书呢,还引得王孙公子三番五次来偷?让我瞧瞧!”宫女捡了本翻看。
“姑娘!”答剌麻八剌阻止迟了,恨不得挖洞钻下去。
没有预想中的尖叫、扔书,但宫女的神色极不好,从脸颊红到耳根。她轻轻将书放下,似笑非笑,“请问,你是哪位公子?”
问他身份不知何意,可能会将此事禀告合汗。既然是铁穆耳惹的祸,不如谎报铁穆耳的名字,但又想,还是不能如此,铁穆耳让他蒙冤并非有意,他要是谎报名字就是有意诬陷铁穆耳了。还是决定如实说:“我叫答剌麻八剌。”
“你是二世子?”宫女难以置信地将他盯住,“你怎会是二世子?二世子知书达礼,怎会看这些污秽之物?我看你是偷窥女人洗澡的三世子才对!”
答剌麻八剌哭笑不得,铁穆耳的形象啊!“姑娘,我真是答剌麻八剌。但这些书不是我偷的,我是碰巧捡到,将它们归还此处。”
“满口胡言!广文阁怎么可能收藏这种东西!”宫女握紧扫帚欲再打。
可不能让她再打了,逃不掉,躲不了,干脆反抗。答剌麻八剌接下宫女挥来的扫帚,“姑娘!听我解释!”
“放手!”宫女紧抓扫帚长柄不放,与答剌麻八剌拖抢。
答剌麻八剌听了,真放了手。宫女力量未收,整人向后猛退,仰倒地上。
“姑娘!没事吧?”答剌麻八剌愧意深重,赶紧去扶,怎料被掉地上的扫帚一拌,竟扑了上去。他和宫女都发出惨叫,那么偶然间,唇与唇轻碰,二人都惊得呆住。
幸得此时没有其他人,两人迅速分开,静静坐着发呆。
“二哥怎么还不回来?不会被扫帚宫女吃掉了吧?”铁穆耳双手托着下巴,趴在窗台等望。
“不如我们去瞧瞧!”甘麻剌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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