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溪!明溪!”
沐明溪暂时居住的小屋门板被拍的直响。
黑发小萝莉每天都会来找沐明溪,不管刮风还是下雨。然后用树枝在地上扒拉着,教沐明溪识字。
沐明溪也终于知道了那个孩子的名字,白。
大概就这样过了大半年,沐明溪终于能做日常的语言交流了。天气渐渐入了冬,皑皑的雪开始落下。
沐明溪打开门,门外是双颊冻得通红的白。沐明溪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天,冬天天亮的完,现在天都还没亮呢。
“小白,我不是说了吗,冬天的话就不要这么早来了,快进来吧。”拂去落在白身上的雪花,沐明溪给她倒了一碗热茶。这么早来得多冷啊!
“嘿嘿~”白只是笑笑,并不回答。她不知道该怎么说,总觉得在明溪身边就会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。
“你的脸……”沐明溪拿着茶壶的手一顿,她没看错的话,那是巴掌印吧,谁打了她?
“啊!昨天不小心磕到了!”
白慌张的捂住脸,打着哈哈混了过去。
这孩子还真是一点都不会说谎。虽然知道白在说谎,但沐明溪却没有戳穿。
不能让明溪知道呢。
白想起昨天父亲看到她聚起水球的眼神,那样的憎恶!母亲发了疯一样扑过来打她,说她那是罪恶的能力,说她不应该继承。
她害怕的跑了出来,可她不敢来找明溪,她不想让明溪担心就在草垛里躲了一夜,天微微一亮就跑到了明溪这里来。
同样知道那个能力明溪从来不会用昨天父亲母亲那样的眼神看她,就像,看怪物一样的眼神。
但是她不能说。她比明溪还要大三岁,怎么能反过来让明溪替她担心呢。白在沐明溪这呆了一整天,临近傍晚的时候才离开。
沐明溪提议说送她回去,却被白一口拒绝了。不过沐明溪还是不太放心,在白离开之后远远的缀在了她身后。站在树上,沐明溪远远的看着走在前面的黑发小萝莉,白脸上的巴掌印总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回到村子的白一路从村口走到自己家,却反常的一个人都没有看见。
“爸爸?妈妈?”白推开家门,冬天天黑的早,往常这个时候家里应该点上灯了才对。
这是什么气味?
漂浮在空气之中,仿佛铁锈般的气味……
血!
它的源头是……
“妈……妈妈……!!”
白跌跌撞撞的扑到房间的中央,昔日会对着她温柔危险的母亲毫无生息的倒在了血泊之中,浑身冰凉。
好多血……好多血!
“妈妈……妈妈……妈妈你醒醒!”
白不停地轻轻推搡着倒在地上的女人,期望着她能醒过来。
一直站在房间阴影处的男人走了出来。步履有些摇晃,神色带着某种疯狂,手中的镰刀浸着鲜血。
门口人影绰绰,正是之前不见的村民们。
“爸……”
“闭嘴!你这个魔鬼!”男人狠狠的挥着手中的镰刀,“你这个继承了恶魔血脉的魔鬼!”
“爸爸……”白呆呆的盯着那把沁血的镰刀,难以置信,爸爸…
妈妈……?
“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血继限界者的存在!这个国家!这个世界!才会被战争倾覆!都是因为你们这些魔鬼!”
父亲发狂的状态和陡然拔高的声音吓了白一跳。
“都是你的错啊!”
看着像自己挥来的镰刀,白心中的恐惧达到了最高点:“不要……不要!”
重物倒塌的声音和冲垮房屋的巨大冰晶。沐明溪微微一顿,立刻向冰晶冲天而起的地方掠去。
白!
被冰刺贯穿的身体,溅落到脸颊上失去温度的血液……那睁大的眼睛与其中不可磨灭的怨恨——都是你的错啊!
白惊恐的盯着自己的双手,都是因为她……因为那不应该觉醒的能力……是她害死了妈妈,现在她又亲手杀死了爸爸……
这样的事情……这样的能力……
冰封的人们临死前最后一刻的绝望与恐惧被凝结在了脸上。
“白!”沐明溪一把抱住一脸无措绝望的白,“对不起,我来晚了!”
她应该早点来的,沐明溪咬紧牙,在最开始发现不对劲的时候!
“明溪……明溪,明溪……”白抱住沐明溪“哇”的一声就哭了出来。
沐明溪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突然就举起了屠刀,可她却也知道,错绝对不会是在白身上。沐明溪气的咬紧了牙槽,到底是为什么,要对这样一个孩子痛下杀手!有什么理由连自己的妻儿都不放过!
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沐明溪沉下声:“不是你的错,白。”
后来,沐明溪才从白口中知晓了这件事的起因——血继限界。第三次忍界大战水之国战败,无数人流离失所,伴随着战败随之而来疫灾,饥荒……人们把这一切罪因归结到了主战者身上。
水之国的主战者正是血继限界拥有着,雪之一族,水无月。战败后,雪之一族变成了政.治的替罪羔羊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,族地被付之一炬,雪之一族的族人四散流离,销声匿迹。
而雪之一族的血继限界就是控制水的能力,其中最为突出的特性即冰遁。
叹了一口气,沐明溪将晕过去的白带回了她自己所居住的林中小屋。当初知道这个孩子叫白的时候,沐明溪并没有怎么在意,只一个名字还没办法让她想起那部不知道被她忘到哪里去的动漫,活了两世,那些东西早就变成了久远的记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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