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离经是个懂礼貌的乖宝宝,纵然心中对王先生存有疑虑,却也不会在别人的婚宴上搞事。私底下的事情,待到宾客散去再谈不迟。
所以玉离经是留到最后的那一批人,待到宾客都三三两两的告辞离去,玉离经这才打算去找王先生旁敲侧击问点问题。
然鹅,他突然发现侠儒尊驾不见了……
待宴席散去才凸显出形单影只的凤儒,玉主事连忙迎上去:“侠儒尊驾没有跟您在一起吗?”
映霜清颇有几分咬牙切齿:“他将吾甩开不知道跑去了哪里!”
玉离经心头顿感不妙……
王公馆占地面积甚广,后院有山有水风景宜人。君老王与侠儒无踪勾肩搭背蹲在后院山脚下的水潭边上,借着明朗月光看向平静无波的潭水,看的十分专注。
君老王的酒量没有差到一杯倒,但也没有千杯不醉那种属性,放飞自我high翻全场之后,理所当然的本人也有点high,转到后院水潭继续放飞自我。
君老王:“啊,吾俊美如斯的面容真是伟大的杰作!”
侠儒:“唔……吾似乎也很久没有好好欣赏吾英俊潇洒的模样了。”
君老王摸着自己的脸:“喔~如此精雕细琢,真是完美无缺的作品~~”
侠儒搓了搓下巴:“嗯,这是天地造化的恩赐。”
君老王:“不!天地造化才没有如此完美~~”
侠儒叹道:“吾以为吾已经很自恋,想不到阁下更胜一筹,真令人甘拜下风。”
君老王:“吾这叫实事求是!”
侠儒:“…………”
君老王:“对了,还不知这位兄台怎么称呼?”
侠儒:“问侠凭。”
君老王沉思状:“吾不记得给你写过请帖。”
侠儒:“这么多张帖你记不清了很正常。”
君老王:“吾一共发了六千六百六十六张帖,每一张吾都记得。”
侠儒:“呃……其实吾是来蹭吃蹭喝的,你不介意吧?”
君老王:“不介意。”
侠儒:“那么吾还想顺便蹭一场切磋,你还是不介意吧?”
君老王:“唔,不介意啊。”
侠儒:→v→
爽快!走起!
玉离经的不祥预感得到了应验,在四下没能找到侠儒之后,后院骤然爆开了令人熟悉的剑意。
——侠儒尊驾您不能因为几百年憋着没架打就出来放飞自我啊!!QAQ
玉离经当场就眼前一黑摇摇欲坠,在凤儒尊驾要上前为他诊视之时勉力站稳了身形:“吾、吾不要紧,快去阻止他们!”
凤儒无情:……
皇儒尊驾在昊正五道没来呢,侠儒发疯谁拦得住呦?→_→
…………
竹林青翠,琴音铮鸣,昊正五道的侠儒尊驾打起架来随身携带一琴一剑一结界,可以说是十分风雅(?)了。
而有此剑境结界,内中斗的再凶也不会误伤外头的花花草草,也是极为环保!
玉离经与凤儒赶来时,剑儒尊驾早已抱着酒坛坐好,安静的做一个围观群众。
玉离经:“剑儒尊驾……”
您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侠儒搞事情?!QAQ
命夫子:“收声!”
玉离经:“……”
差点忘记了剑儒尊驾又叫剑癫,年轻的时候也是喜欢搞事定孤支的主,如今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利索才比较收敛……
所以您其实也期待着王先生去大战昊正五道吗?!
离经心里委屈,但离经不说……Q_Q
几百年没架可打问侠凭vs说疯就疯不含糊君老王,两人各站一边遥遥相望,无形之刃你来我往,整个场面基本可以概括成俩人互相biubiubiubiubiu。
用侠儒自己的话来说就是:“对阁下能为早有耳闻,吾这个人还是很爱惜佩剑的。”
所以这就是你们互飙远程的理由?知道的是你们在比剑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唐门出来的在拼暗器!比如暴雨梨花针什么的……
玉离经感到很绝望!
侠儒的花样很多,他可以用琴,亦可以用剑,加上此地是为他之剑境,心念稍转便可凝化剑气。速度之快,让玉离经几乎难以捕捉——平心而论,若换了是他入场,并无把握能在这样的剑意下毫发无伤。
但侠儒尊驾的对手却游刃有余,那位家住隔壁的王先生信步于剑雨,步履悠然闲适,好似他面对的并非是轻易可夺性命的锋锐剑芒,而是微风徐徐中飘落的竹叶。
而在他的周身,侠儒尊驾的剑气也真的好似变作风中落叶,只需挥一挥衣袖带起的微风便可将之摒离。明明比起侠儒的连番进逼,他之表现似乎处于被动,但侠儒尊驾却时不时需要分神,将几道剑气扭转,与不知是什么的无形之物对冲消散。
玉离经便不再提阻止两人私下斗殴的事情了。
剑境内正发生的这一场比斗,已经远超玉离经之修为。以他于剑道一途的境界,并不能完全看懂两人之间的交锋,但他聚精会神的去看,努力将自己能理解的不能理解的一并烙印脑中,对他之剑境亦是很有助益。
剑境内再添了访客,邃无端本就于剑道天赋极佳,剑咫尺亦是同样,两个打着‘观察隔壁老王有什么破绽’主意的崽,在沉迷剑意之时同样的一脸绝望。
——他们完全没可能打倒后爹英勇救母!QAQ
剑儒是现场辈分最长的那个,也是于剑道一途最有发言权的那个。面对身边这一圈的懵逼晚辈,命夫子很自觉的担任起传道受业解惑的职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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